,可我不能眼睁睁看儿孙也重复一遭。即便他们如今是庶出,也不是嫡支脚底下的泥。嫡庶是有别,但绝不是云泥之别!”
荣氏掷地有声,而后移向罗晋跟前,轻声嗤笑道:“庶支,罗晋,你这大半辈子当真是个笑话,且看你那些嫡出子嗣,全加起来都比不得四海一个。别指望着四海尸山人海、流血流汗拼杀出来的战功为他们换荣华富贵。他xing子虽鲁直但不蠢笨,没有那以德报怨的好涵养。”
“谁稀罕!”
男人的自尊让罗晋将不屑脱口而出,听罢荣氏嘲讽之意更浓:“不稀罕那便莫要如吸血水蛭般巴着四海不放。”
“你……”
罗晋高扬起巴掌,在四周的抽气声,以及荣氏的鄙夷之色中无力地放下。
“你当真要如此?”
“伯府这些年未曾给过我们什么,这会也不要想着索求无度。罗晋,若你还记得当年姑苏供你读书的荣家,哪怕记得一丁点恩情,那便许我们走。”
初夏金陵逐渐变暖的天,老文襄伯盛怒的心突然被垂直浇上一盆冷水。
毫无疑问荣家于他有恩,年幼父亲病逝,身处乱世寡母带着他,身世浮沉雨打萍。是当年姑苏城中开百草堂的大善人荣老爷免去了娘亲诊脉抓y