炜彤攥紧衣袖抬起来,这才发现因为快要入睡,自己只穿了中衣。夜风吹过,从未曾关严实的窗口漏进来一溜风,顺着脖子往下钻,凉意催得她转身关上窗户,最后看一眼树梢,一轮圆月挂在上面,哪还有什么人影。
只有房内残存若有似无的香味,证明方才曾有人来过。
“咏春。”
一声呼唤打断了咏春的碎碎念,她忙拿件披风罩在自家小姐身上,同时点亮蜡烛。
“咱们近几日可曾遇到过什么男人,浑身扑着熏香?”
咏春纳闷道:“男人又怎会涂脂抹粉,只除了唱戏的,不过自打入金陵咱们也没听过戏。”
罗炜彤皱眉,她相信自己的直觉,那香味一定是在哪闻过。抽抽鼻尖,仔细寻找着刚才味道。可惜被那一溜风吹的,本就极淡的香味,这会更是完全被安神香遮住。
“你再想想,肯定有。涂脂抹粉之人不一定好看,若是涂抹坏了也有可能跟戏台上的花脸般。”
“不好看?”
咏春愁得直抓留海:“金陵城中也有些公子哥喜好涂脂抹粉,不过咱们也没见那些纨绔。不对,这几日倒是见过一个……”
“安昌侯世子!”
“小姐,好像是安昌侯世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