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窗边那对唐朝汝窑官刻花屏,文老夫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。积善百年的老字号yào堂,其家财绝不是小数目。作为唯一的后人,荣氏日子过得那般拮据,足见其没得道什么遗产。
那遗产又去了哪里?
稍微往深处想想,文氏不自觉打个哆嗦。
“老夫人,您这是怎么了?”
文老夫人贴身丫鬟出声,打断了一室尴尬。尤其是老文襄伯,见到曾孙女那双与荣氏年轻时如出一辙的大眼睛,再听她颇为天真的疑问,他却是感慨万千。
这座伯府,着实建立在荣家人的血汗上。大火烧得死人,烧得毁百草堂那么大一个庄子,但却烧不掉真金白银。且他借住荣家多年,更是知晓库房位置。大火还未熄灭时,一车车的金银早已被他心腹押运上船。
他愧对荣氏,既然这些年她一直想追求自由自在,那今日便还她一个自在。
虽然想着已经最大可能地给与补偿,但面对小孙女清澈的眼神,他还是有种无处遁形的愧疚感。比起过往他对荣家所做的伤害,这点补偿实在是杯水车薪。
但手心手背都是肉,此刻他也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。
正当尴尬到无以复加之时,文老夫人丫鬟略带担忧的问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