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思春?”
冷不丁几个字把他吓一跳,几乎握不住手中点心,抬起头眼中全是谴责。
承元帝无奈:“点心钱明明算师叔账上,看你拉长那脸。”
又开始了,周元恪有时都纳闷,微服出巡时屡屡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陛下,是如何在朝臣心中成为喜怒不形于色、且深不可测的一代英主?
“臣进来下江南,花销甚大且颇为劳累,京郊那处庄子定是个休息的好去处。”
“庄子?好说,除却罗府相连那座,其余你随便挑。”
见师侄杀气毕露,他也收敛笑意:“不就是几块点心,罗府马车就停在不远处,正好检查下这些时日你武功有无精进。”
还未等话音落下,桌边早已不见了人影。承元帝向下望去,几位老举子依旧稳坐钓鱼台,而外面激愤的年轻举子却是围住罗行舟,眼见冲突一触即发。
“这帮举子之中,可用之人倒是不少。”
点头沉吟,暗处侍卫早已记下帝王喜好。今日被圣上看中之人,只要不是在下场时,策论答的实在无可取之处,大抵都能冲进前三甲,熬到殿试,从此踏上青云路。
盖因今上不拘一格降人才,便是将经史子集倒背如流又如何,做人死板顶多算个酸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