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几次陷入险境,那全是因小人作祟,没必要拿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。你是将军府小姐,本就该活得轻松自在些。”
顿了顿,他还是忍不住说道:“同人不同命,既然已有个好的出身,好生享受便是。终日愁眉苦脸,早晚有一日你会跟安昌侯夫人那般,过得万分凄惨连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姨娘都比不上。”
安昌侯夫人?好久罗炜彤才反应过来,那位不正是周元恪名义上的母亲。她终生没给安昌侯留下一儿半女,难道自己日后处境注定如她那般?
“侯夫人也是可怜之人。”
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即便她无子无女又如何。世间女子可做之事,并不只有相夫教子。就如太-祖高皇后,在太子不甚中箭身亡后,一手创办慈幼局。那般多失怙幼童,心底皆把皇后敬若神明。”
高皇后么?
似乎他说得也有些道理,罗炜彤只觉胸口yin云逐渐散去。金陵城中最不缺的便是达官贵人,嫡妻无嫡子者也不在少数,但除却安昌侯夫人外,倒没听说哪家夫人过得凄惨。
“不只是相夫教子?”
“当然。”
周元恪笃定说道,看向小丫头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柔和。她竟然能这般快想明白,着实让他惊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