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母是得有多担心。可她非但不生气,还边招待外祖一家人,边夹缝chā针地命人追被这些点心。
捏起一颗虾饺,罗炜彤鼻子一酸,眼圈微微有些泛红。她赶紧低下头,掩盖住窘色,一双手胡乱合上食盒盖子,顺手捂下肚子。
“刚吃了个烧饼,我这会饱着呢,哥你先吃。”
罗行舟没接推过来的食盒,而是递一方帕子给妹妹。手帕是湖蓝色的冰婵纱,与她去凉国公府赏花宴时穿那件衣裙用的同一布料。擦在脸上,既柔软又有份清凉感。
舒适地触感传来,心下放松她头靠在兄长身上,安心地发出一声长叹。听闻此声,罗行舟终于放下心来,吩咐外面车夫开始往后赶车。
待罗府马车走远,桥洞内闪出一道青衣身影。望着缩成一个小点的马车,周元恪总算轻松下来。
方才劝慰时,他不是没想过就此吐露心意。毕竟这大概是小丫头十几年人生中最脆弱之时,一举攻克心防的可能xing很大。可斟酌再三他还是放弃,一则他相信日久见人心,及笄之前小丫头心中自会有他,而到那时他有能力摆脱安昌侯府一滩浑水。
其二也是他最担心之事,方才巧遇小丫头时,他正在追着打斗痕迹满城寻觅师傅。从那几处看似不慎掉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