举着精良武器的兵卒突然从后面出现时,他想都没想举了白旗。
扬州刺史能举白旗,有些人确是退无可退,比如说三王爷。虽然城墙上站着的是他父皇与皇姐,但他太清楚,他们先是帝王与公主,然后才是父亲与姐姐。以他这回所做之事,恐怕连圈禁都不能奢望。
如今他只能尽心去劝安文帝:“陛下,您准备多年,而对方呢?前面城墙上那些士兵压根没见过血,后面那群乌合之众更是多年未曾cāo练,此战未必会败。向来qiāng杆子里出政权,一旦攻入金陵,又有谁敢去怀疑您?”
直到三王爷几乎磨破嘴皮子,安文帝才从方才的震惊中醒悟。这会他倒想明白了,凭什么承元帝敢否认他皇室血脉的身份,分明当年登基时他也曾跪拜山呼万岁过。
可他说出来已经晚了,就在他迟疑的这一会,叛军一路最大的助力,扬州刺史,早已在投降不杀的口号中缴械,并以做刺史多年磨练出来的超高业务水准,麻溜地完成了受降仪式,甚至主动请缨回攻。
就算这会安文帝脸红脖子粗地扯高嗓音辩白,扬州刺史也不再理他。后者本就对安文帝不感冒,方才承元帝道出真相后,他站在城楼下的惊恐足以说明一切。刺史也不笨,这会投降,总比孤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