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洁,为了不影响光线,连装饰用的幔帐都没有的。最花哨的就是整整齐齐挂在架子上的五彩绣线了,红橙黄绿青蓝紫,都摆出来一个光谱了。
绣架在光线最好的地方摆着,旁边则挂着先国公的那幅红梅图,不过这时候是用碧纱蒙着,没有揭开。
“莠娘姐姐这幅图描摹得真好,已经有七分神似了呢。”傅明珠的视线全然被绣架上的白描底图吸引了,是用粉笔淡淡描摹的梅花轮廓,一朵朵墨梅孤傲绝尘,似有凌冽清香扑面而来,颇有神韵。
“哪里有那么好,”苏静姝摆手,“形似而已,先国公的画更加凌厉,我是仿不出来的。”
“女子下笔总是秀丽些,莠娘姐姐的画已经极为传神了。”傅明珠是真心夸人,她祖父大人的画上有股杀气,一看就知道是见过血的硬汉子画的,别说女儿家模仿不来,就是那些舞文弄墨的文人雅士都仿不出其中精髓。苏静姝能仿成这样,已经是高手了。
被人这么夸着,苏静姝脸上浮起一抹红晕,指指图上应该有字的地方道,“铁骨铮铮四个字,我至今还不敢下笔呢,就怕字没写好,毁了这好不容易画的花。”
傅明珠这才注意到一旁的翘头案上散着一堆用过的宣纸,上头来来去去写的都是铁骨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