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一个电话打到钟家大伯那儿,放下狠话,随即带着苏婉去了墓地。
沈远肆给她们安排了几个气势汹汹的保镖,让保镖们转达给钟家人听——拦人要深思,别总想着和沈氏作对。
然而,压根没有转达的机会。
钟家人比他们想象得还要怂些,守墓的人一听到沈家,迅速放了苏婉和钟意进去,点头哈腰,似是还怕哪里招待不好了。
“阿谦,我来看你了。”苏婉蹲身,凝着墓碑上那张黑白照片,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。
黑白照片里男子的容貌还很年轻,扇形桃花眼微挑着,面上带着意气风发却又是淡淡的笑容。
钟意看着照片一阵恍惚,总觉得照片里的人陌生又熟悉。
说实在的,她对自己父亲并没有多少印象,钟父去世的时候钟意年纪还很小,还处于一个没有记忆阶段,她自幼是由苏婉拉扯大的,对父亲的印象全都来自苏婉的描述。
而苏婉的说辞从没变过,一直说钟父是个很有才华很温柔的人。
从前总觉得这些说辞很空泛,这会儿看着那张黑白照片,钟意忽然就体会到母亲为何那么说了,心头父亲的形象清晰了些,心头涌上一阵酸胀的感觉。
钟意把花放在墓碑上,也轻声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