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戒心,由他轻轻安抚。
认识州围十年,哪怕她摔脚骨折还发着40度的烧,林纵横都不曾觉得她脆弱如斯。他终于理解她为何对父母冷淡,也恍惚间明白了她为何执着名利,为何会一次次在感情和事业中选择后者。
因为她曾被最信任的感情辜负,被最亲的人伤害。
十二年前的一个夜晚,州围大概永远不会忘记。
那时他们一家四口住在一个两室的小屋子里,她和母亲一间,父亲和弟弟一间,半夜她被卫生间降低了音量的说话声吵醒,老旧的房子隔音很差,他们的聊天在寂静的夜里她能听个一清二楚,最先开始是千篇一律的讨论债务,她那段时间以来听了无数遍的话题,实在听到麻木,她几乎要睡着的时候,听到父亲说了一句“要不让围围别读书了吧”。
少女瞬间清醒,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,屏息倾听。
然后是母亲说:“你胡说什么?围围成绩那么好,能考个好大学的。”
“她大学毕业还要多少年?大学要多少学费,这些你想过吗?我们哪来的钱让她读大学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母亲还要反驳。
一向将她视作掌上明珠的父亲陌生得像换了一具灵魂:“毕竟是女孩,总归要嫁去别人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