顷刻间不舍铺天盖地,她还没有离开,可思念已经开始叫人心痛。
放眼从前,异地是他们之间最常见的模式,长年累月的打磨下他和她都习惯了离别,用冰冷的屏幕维系感情,陪伴是感情中最奢侈的东西。
艾米丽迪金森说过:“我本可以容忍黑暗,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。”
如果没有这大半年的朝夕相处,没有每晚的jiāo颈而眠,没有近在身旁肆无忌惮的拥抱和亲吻,离别不会这般艰难。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比从前十年加起来还要多,而且是多很多。
需要将这些习惯和依赖从身体中生生剥离出去,重新适应孤独。
凌晨三点,万籁俱静。
距离州围离开还剩28个小时,州围没舍得睡,毕竟一睡几个小时就无知无觉地过去了,同时她也不怎么想让林纵横睡,这念头一出来就没回旋的余地,她当机立断推他:“林纵横。”
“嗯?”
“别睡。”
这两个字在男人听来等同于求欢,林纵横瞌睡醒一大半,头埋在她颈窝笑得肩膀都在颤,说话间他手探下去:“刚才没满足你?”
“别闹。”州围把他作乱的手摁住,“我们明天看电影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