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没睡,固执地守在家属等候区等着,后来林父去了重症监护室,家属没法作陪,她也不肯走,就守在门外,透过门上小小的玻璃往里看。
林纵横买了早饭回来她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没动,有医生护士要进门她往旁边让,门一关她立刻又占领那个位置。
“妈,你这样看着也没用,坐下来吃一点早饭,行不行?”林纵横把早饭袋子递过去。
林母没接,盯着浑身上下chā满管子的林父,说:“是我的错,我要是不和他吵架他也就不会出去遇到车祸了。”
“妈。”林纵横扯着母亲的胳膊把她旁边椅子上带,林母不肯就范,林纵横只好找准她的软肋下手,“您不为自己想也为我想想,我已经焦头烂额了,您要是也倒下,我要怎么忙得过来?”
林母妥协,依言坐下,手里拿着一个包子毫无进食yu:“纵横,你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母亲能担忧父亲到这种地步是林纵横怎么都没想到的,他试着活跃气氛:“从前你不是最讨厌他吗?”
“但我需要他在。”林母疲倦闭上了眼睛。
在生死面前,三十多年来数不胜数的怨恨、争吵全都变成了无关紧要的琐事,那些恨不得扭转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