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么熟悉的声音,
我的记忆里,磁性铿锵十五年,从来未改变,
可心姐的泪水,似乎流得更汹涌一些,
我嗓子里血在冒,叫不出那一声“爸”,但我没有流泪,因为我爸不喜欢流泪的儿子,
我只是抬头望出去,但却望不到,常远亭将我遮住了,
常远亭丑陋的面部肌肉抽搐了几下,腮帮子都咬了起来,大光头额际的青筋了,他丑陋的巨掌握成了拳头,成人大腿般的胳膊肌肉爆炸了似的,血管根根炸翻,如同粗壮的蚯蚓,
他蹲在我面前,沉声轻轻,说恭喜了小杂种,给你撑腰的和送死的来了,
说完,他伸手摘下了墨镜,那张丑陋无比的脸上,双眼里泛着犀利的寒芒,
他深呼吸一口气,将墨镜往操场旁边一甩,缓缓起身,转了过去,
那时,就在他开立的双腿之间,我抬头看见了我的父亲,
淡青色的无袖立领衫,白色的贴腿长裤,一双软底牛筋尖头漏格皮夏靴,一米八五的高大身形,肌肉阳刚的双臂线条流畅,模特版的身形,短发,狭长的框式墨镜,有风吹过来,青衫微微飘荡,他依旧气质从容、飘逸,让人陶醉,
可他站在那里,身体比常远亭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