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玉也的目光说不清道不明。
目光来回在两人身上移动,心不可控地跳了一拍。
周恙停在半空的手一顿,悻悻收回,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样,莫名其妙地垂了脑袋,数不尽委屈涌了上来。
就像自己最喜欢的朋友交到了新的好朋友,细密脸面的酸意直直上涌,顾砚还没有这么看过谁呢。
难怪顾砚那几次都来迟了,周恙气呼呼地想,分明就是有别的好朋友了!
说不定,说不定他也请别人回家,也会让别人跟他睡在一张床上。
现场到这么多的摄像头,他又不是小狗,才不哭呢!
不但不哭,他还要打断他们两个人!
“是啊,”周恙仰着小脸,宣誓主权一样,紧紧挽着顾砚的轮椅,生怕沈玉也给顾砚偷跑一样,“他也在呢,不行吗?”
我好坏呀,他想。
小孩噘着嘴,眼角还是红的,表情说不上坏,有几分刁钻,成了心难为人似的。
顾砚忍不住轻笑,这些表情在他脸上,怎么就那么招人稀罕。
周恙听着那一声笑,就像是□□裸被人嘲笑一样。
明明知道他不开心了,顾砚还对着别人笑。
紧紧攥成拳头的手微微发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