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上火车那一刻,他似乎听到有人在喊他。
“怀生!”
“生哥!”
猛然回头,父母姊妹齐齐相送。
小妹尚年轻,哭的梨花带雨,拉着他手上的箱子,问他能不能不走。
唯有父亲,在一旁默不作声,只递他一封家书在手中。
梁怀生忍着喉口的酸涩,与他们一一别离,登上车后,便再也不看窗外那些不忍别离的手。
揭开黏信的蜡油,只有短短十个字。
“相逢无纸笔,传语报平安。”
梁怀生缓缓别开脸,带着几分英气的眼角洇出一圈淡红,珍惜地把那张纸叠了几折,放进随身的怀表中。
如果梁怀生知道,这是最后一次见到亲人,必然不会如此决绝。
片场一阵寂静。
木长春看入了迷,还是旁边的编剧推搡了他一把,这才反应过来。
“你这长相不太适合梁怀生。”木长春咳嗽两声,掩饰自己的不自在。
“…啊?”周恙红着一圈眼睛,显然是还没有走出来。
如果说是演技上的问题,他可以慢慢琢磨,可是总不能梁怀生长得什么样,他就得去整成什么样子。
一旁的赵溪适时递上纸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