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怎么依依不舍,还是要离开了。
不过在临走之前,他还是对着花黎千叮咛万嘱咐,“不要听陌生人的废话”啊,“好好休息”啊,并承诺傍晚下班之后给他带好吃的过来,然后将他塞进被子里,还特地给他掖了掖。
花黎躺在床上,看着慕以骞的身影消失在病房,然后一蹬脚,把被子蹬到了一边。
六月中旬,虽说还不是特别热,但也真不是躺在床上还要裹被子的天气,就连慕以骞自己都只穿了一件白衬衣,却还要给他掖被子。
花黎有一瞬间怀疑,他骞哥是不是想要热死他。
而就在慕以骞离开后不久,医院有来了一批看他的人。
是由高三的语文老师带队的几个同学。
到了这个时候,花黎才终于想起来,自己是怎么生的病。
高考结束之后的头一天,他们这一个已经摆脱了高考烈狱的阵营,大多都去浪了一圈,甚至还有人在头一天晚上通宵了。
花黎倒是没有那么放纵,但是也确实浪了好一阵子,一直到凌晨两三点才睡。
之后,便是同一天晚上的由班长组织的班级聚会。
这八成就是他们这一班最后一次聚会了,除非有不可抗力原因,其他人都出席了,包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