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沉落雁,还有一个胸前缠着白布还在渗出血迹的斯文青年,脸色苍白的靠在榻上,他的身边放着一把大弓,弓臂粗若儿臂。
这位应该就是在赌坊中射了自己一箭的那个人了,当时被自己一剑挑回箭支,差点被射穿心脏,侥幸逃得一命,自是伤得不轻。
还有其他六个汉子,也是人人带伤,筋疲力尽,应该是前不久曾经跟人火拼了一场。
沉落雁带出来的人手,记得应该是有十多人,这是折损了大半。
“应该是杜伏威动手了。”
瓦岗李密和杜伏威两人同为义军,两方高层平日里都在自己的地盘,很少碰到。
这一次在彭城见到,还不是抓到机会就下狠手,互有损伤也不奇怪。
沉落雁身着翠绿长裙,容颜清冷,叹了口气,袅袅亭亭的走了出来,在江风吹拂下,如同临波仙子,她盈盈一礼苦笑道:“刚刚跟杜总管战过一场,没想到又遇上了苏先生你,落雁真是时运不济啊。”
此时船行江心,狭路相逢,她可谓是进退两难,难得还能保持仪态不失,眉宇间没有什么慌乱情绪,只是有着淡淡的落寞,能让人心生怜悯。
“不用做戏了,谁不知道沉军师足智多谋,不到山穷水尽绝不轻易认输。我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