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海。
长长的......长长的......松了一口气。
天知道她刚才有多么紧张,真的以为廉榆阳会做小人,侵犯她。
她低头笑了笑,浅褐色的美眸内浮现出一层自嘲。
她伸手去关门,门缝即将闭合的刹那,忽然被一只手撑开。
童熙手上脱力,门扉狠狠的被来人撞击到墙壁上,震耳欲聋的声响惊得她的表情一瞬转变为惊骇。
一声惊雷,天幕就像豁然拉开一条口子,雨水倾盆而下。
黑色的凯迪拉克停在小区外的绿化带旁,车顶上雨声大作,敲击如擂鼓的声响在静默的夜色下突兀而尖锐。
车灯未开,挡风玻璃早已被雨水模糊,车头正对着小区门口,望前的视线既朦胧又模糊,蜿蜒的水痕趴俯在车窗面,空气里都是一股子窒闷的气息。
裴堇年夹烟的手搭在窗沿,雨水从车顶飞溅而下,打湿了西装袖子而浑然不觉。
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的烟蒂在薄唇间忽明忽灭,隔着几丝散乱的烟线,裴堇年的视线逐渐清冷。
他去外省开了一天的会,回到临城的第一个念头,竟是来到这里。
“走吧。”一支烟燃尽,裴堇年将后背仰靠进座椅里,双眼微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