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堇年那双黢黑的瞳仁,逼视的看着童熙,仿佛能看透她的内心,沉稳的气场压制着她:“要我手上的股份,还是要廉榆阳手里的项目?”
童熙心尖一跳,脑中蓦的跳脱出“结婚”这两个字。
和裴堇年结婚,她手上的百分之十二加上他手里的百分之十五,童熙便是童氏最大的股东。
她暂且不问裴堇年的股份是从哪里来的,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被囚在他身边的那五年,从甜蜜憧憬一步步步入绝望,这种滋味,她曾经发誓一辈子都不要再经历。
裴堇年与她而言,是至毒的鸩酒。
童熙低垂下眼睑,睫毛轻颤,娴静的一张侧脸姣好而妩媚,沐浴过后半湿的长发披散下来,垂在肩胛,眉宇间悬着一丝丝犹疑。
“我和陆允溪的婚礼定在下个月十五,你想要我手上的股份,在那一天穿着婚纱来找我。”
裴堇年何等锐利的人,一眼看穿童熙的担忧,他已然后退一步给了她做决定的空间。
一时间,童熙到口的狠话反倒是没有机会说出口。
“回去吧。”裴堇年克制着想要拥她的冲动,声音温软,半个身侧倾过来,肌肉遒劲的手臂横过她腰身,旋开了门把手。
童熙禁不住气息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