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须后水的味道,一双眼睛却泛出了几条血丝,线条分明的五官上凝着一层疲态,连续七个小时不停歇的开车,再加上之前一天一夜没有合眼,他整个人已经到达了负荷的边缘。
垂下的眸光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小男孩,他只有两岁,有先天性心脏病,一发烧,整个人陷入了脱水状态。
有人推门进来,轻微的声响打破了病房里死寂一般的沉默。
“堇年。”一道清丽的女声从身后传了过来。
裴堇年听见声音,眼角轻微的侧了一侧,半秒后重新落在裴沐生病态的小脸儿上,眼白里泛着红血丝,一张俊脸冷冽得吓人。
“拖了两个小时才发现,是谁照顾的?”
白若溪心神一震,眼神里瑟缩了一秒,艰涩的开口:“当时佣人都在楼下,生生说想自己一个人玩会,就没人管他,我送水果上去的时候,发现他发烧昏迷了。”
裴堇年沉吟了一瞬,脸色没有任何变化。
白若溪目光殷切的看着他,深埋在瞳仁底部的一抹深情被掩藏得很好,“是我没做好,你罚我吧。”
“不关你的事。”裴堇年搬了张椅子坐在床沿,始终未看她一眼,态度疏离,带着距离感的礼貌:“以后你别做这些事了,家里有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