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熙拿钥匙开门的时候,脑子还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。
进门之后把钥匙放在鞋柜上,手就那么搭在边缘的棱角,刺进了掌心也浑然未觉,满心的懊恼和担忧在此时疯狂的席卷脑内神经,快要把自己逼迫得无法喘息。
就这么僵立着站了好一会,她坐在白色的圆凳上换鞋子,修长纤细的手指把在长筒靴上的拉链,一路从膝盖拉到了脚踝,然后便没动了。
胸口抵靠在膝盖上,脑袋一点点的垂软下去,有气无力的耸搭着。
好累......
近段时间来,仿佛用尽了她此生所有的理智,却是把自己掏空成了带着面具的木偶,被迫的随着事态的发展,还得亲自提拎着头顶的线,面对不同的人戴上不同的一张脸。
真的,好累......
......
第二天上班,整个童氏的人看见她都不约而同的挪开视线,却又在她看不见的角度,明目张胆的用眼神斜睨她。
昨天大闹陆川办公室的事情已经瘟疫一般传开,公司上上下下的人,有觉得她大快人心的,也有人觉得她嚣张跋扈的。
无论哪种,她通通不在乎。
砸了就是砸了,闹了就是闹了。
她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