褐色的药水在童熙的手肘上一层层的晕染开。
沁凉的感觉与他掌心里的灼烫形成两种极大的反差。
有一处破了皮,染了药液之后,针扎般细碎的疼痛。
她轻嘶了一口气,游单铠扣在她手腕上的手紧了一分,力道适中的把着她,不让动弹。
冷沉的嗤出一声:“你不是觉得自己刀枪不入吗,一点痛就扛不住了,还总喜欢逞什么能。”
童熙被他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,她只能蹙眉忍着,眼角忍不住上挑,偷看他的神色。
略微低头的角度,唯一清晰的是他眉心间的那层紧皱,像是极不耐烦,又像是绷着怒气,却始终没有抬眸看她一眼。
上次在温泉山庄里的那席话,给他激出了不少的愤怒,沉在心底愈加的严重。
他以为自己再一次见到童熙,一定会毫不留情的讽刺她一通,结果还是狠不下心。
谁能对一个从小被自己看到大的小孩子狠心。
他忽然觉得自己置的这一口气很无理取闹。
偏就是不愿轻松的放开了。
“好了。”他把用过的棉签丢进烟灰盒里,贴了张创可贴在她手肘上,然后随手的把装着药的塑料袋往她腿上一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