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内再次安静了下来。
雨势渐大,耳边只能听到砸落在车顶淅淅沥沥的雨声。
裴堇年睁开眼,透过雾气迷蒙的车窗,仰头看向天玺苑高楼,视线缥缈而无焦距,瞳仁深处沉淀着寒霜般的冷冽,棱角分明的五官线条仿似被描了一层清冷,周身的气场森冷的让人怯胆。
他仰着的侧脸,下颚线条僵冷且紧绷,姿态矜贵淡漠,带着与生俱来的冷然。
微闭了闭眼,心尖不可抑制的颤动。
牵扯出丝丝细微又深刻的疼痛。
算了,认了吧......
除了童熙,裴堇年,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为别的女人动心,更不可能在一听见消息的时候,紧张到感觉天塌地陷。
他有那么一丝的庆幸。
庆幸这场婚礼没有顺利举行。
他挽留过童熙太多次,再坚韧的心肠也禁不住次次被拒绝,他已然放手,却又因她而倒退到原地。
一旦将她找回来,他说什么也不会再放手。
......
漆黑的房间,沉调的光线,窗帘严丝合缝,看不太清,也依稀能辨别出是一处房间。
童熙侧躺在阴凉的地面上,醒来的第一时间,彻骨的凉意仿佛瞬间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