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护备至的将杯子拉高到抵至她心口的位置。
童熙摁了一把,手掌拳在被子上,直至了他继续上抬的动作,“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廉榆阳手上的动作顿下,眸光睇向她,敏锐的光线在眼底迅疾的流窜,分秒消失。
他松了手,回身坐在椅子上,“你昏迷的时候,我来看过你两次,抱歉,这两天被一些琐事拖住脚了。”
可能是在浴室里吐得太久了,童熙有了轻微的晕眩,听他说话的嗓音也似朦胧了一层。
脑中忽然闪现出那日在地下室里,廉榆阳的身影,童熙再是昏迷的不醒人事,破碎的记忆里仍旧能翻出些许的片段。
不是他被琐事缠身了,而是病房里守了一个游单铠,以那位的性子,绝对会不留一点面子的赶人走。
她低下头,笑了一声,“从我们认识起,你好像一直都在对我说抱歉。”
廉榆阳看着她,清隽的五官上带着暖阳般绒绒的笑意。
童熙忽然抬眼目视着他,神色异常的坚定:“这一次,我要对你说抱歉了,真的很抱歉。”
他没张开的口,双唇微抿了抿,心里涌上一股异样的感觉,双眸顿时暮霭沉沉。
他低着嗓音,也十分柔和:“熙熙,是不是有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