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裴堇年掌在她脸侧护她伤口的手撤离开,起身拿了一件浴巾,将童熙从浴缸里拽起来,裹上浴巾,将她横抱了起来。
童熙出水面时,两只脚勾了几缕水,好死不死的溅在他西装裤腿上。
他迈开的脚步攸停,童熙立即垂下头装包子,一声也不敢吭。
裴堇年喉结上下翻动了下,竟然难得的好脾气,没有发作,抱着裹成一团的童熙走出浴室里,毫不留情的将她往床里一扔。
后脊背扎扎实实的撞在硬床上,童熙疼得闷哼出声。
爱计较的男人,就是喜欢睚眦必报!
她扶着腰侧坐起身,上身还没完全挺起来,一套弥漫着清淡消毒水的病号服扔了下来,恰好砸在她腰腹上。
“自己穿。”
说是这么说,裴堇年却站在床边,也不知道转过身去。
童熙张张嘴,想说什么,却突然见他眯起眼,坚毅的脸廓透散着一股势不可挡的强势,“又不是没看过,避什么嫌。”
童熙咬着下唇,脸色霎间绯红成片。
扭捏了几秒,硬着头皮在他迫人的视线下穿上衣裤。
宽大的病号服罩着她纤瘦的身子,显得她像个纸片人,尤其是平躺下的姿势,衣服有好几处空搭搭的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