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沉瓷实的嗓音在悄静的房间里萦绕:“他一出生就被抛弃了,到我身边时,还不满一个月,我给他取名裴沐生,生生,生命不息,也取谐音,新生。”
童熙琥珀色的眼瞳内骤然紧缩。
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疼痛在身体里蔓延游走。
她说不出哪里痛,就觉得浑身都在痛,尤其是一颗心,每跳动一下,都像是被刀尖给刺了刺。
为那个孩子心疼?
她头往他的方向侧着,后脑勺的伤疤尽量不挨着枕头,“就因为他生下来有病,他的父母就狠心的不要他?”
裴堇年手上的动作一顿,敛下的眉目间眼神哀伤且悠长,然后若无其事的重新拧了热毛巾,像捧珍宝一般,把童熙修长漂亮的五根手指托在掌心里,用自己的两根手指捻着,轻柔的擦拭。
“他的父母没有抛弃他,只是有难言之隐罢了。”
童熙眉心蹙紧,又是犹疑又是浅愤,“什么苦衷,能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放弃,哪里有资格当父母。”
裴堇年知道,她是想到了自己那个没能降生在世界上的女儿。
当年他问过她喜欢男孩还是女孩,她说喜欢女孩,倘若生下来是个女宝宝,一定宠得像个小公主。
她说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