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,你都忘了么。”
裴堇年心脏一震,清楚明白的听进了她的每一个字音。
这段时间来的相安无事,他早已经习惯对她呵护宠溺,却没想到,这小东西骨子里的硬气仍是一点就燃。
此时排山倒海般的悔意涌了上来,汇聚在他眼底,冷沉冷调的像一汪静止了的幽潭,深邃且寒凉,那深处却又匿着一丝连自己也没有发觉的患得患失。
他忘了,那段记忆对童熙而言,是生命里唯一空缺的一段昏暗时光。
童熙仰着头,矮他一个脑袋的距离,抬眸锁着他渐变的脸色,心尖儿一点点的凉透。
“不说话了么......啊......你干什么!”
她眼睁睁的看着裴堇年俯身上来,将她抵进了座椅里,俊脸压下,鼻尖距离她的仅有一厘米的距离,黢黑的眼瞳内蕴着死寂般的暗色。
“童童。”他轻言唤了一声,“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,好不好?”
“什么......?”童熙难以置信的看着他。
裴堇年抵着她的额头,轻微的摩挲,低醇的声线混着温热的气流扑面拂在她脸颊:“你忘了一些事,三哥帮你想起来。”
这句话落在童熙耳里,和天荒夜谈没什么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