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熙从廉氏里出来,郁结在心口的一口浊气终于呼了出来。
她在廉榆阳面前,向来是个端庄的女人,符合她二十七岁该有的阅历和自持,分明曾经差点一脚踏进婚姻大门,在他的面前,也绝对做不到像在裴堇年面前那般,任性的只是一个小孩子模样。
这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。
中间隔的,不只是一个沟壑那么短浅。
且不说廉榆阳的身家背景,单就他自己一手打拼出来的商业帝国,以及他本人,举手投足间沉稳优雅的男人味,和轮廓分明的深刻五官,抢着往他怀里钻的女人一大把,童熙却次次的在他生命力进进出出,不是本意的戏耍,但就是觉得心里亏欠得很。
走出公司大门,她心里忽然有些懊悔,刚才应该把合同签了,能避免和他见一次面就避免一次,省得每次都觉得心里好像是欠了人家什么。
刚坐进车里,裴堇年的电话就打来了。
“在哪里?”
“外面。”
童熙手搭在方向盘上,指尖儿轻轻的在喇叭按钮上敲击,仰目看着摩天大楼光滑几净的玻璃表面,眼神有些晃,矜持了大半天,听见他的声音,自觉的就想要撒娇。
“老公,我饿了。”
“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