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来想去,温慈不放心,却又一点办法都没有,眼睛直往童熙的肚子上瞥:“生生要是跟你们回临城了,你怀着孕,哪能照顾得过来呢,而且你爸爸还一门心思的想让去做那......”
话声戛然而止,温慈脱口而出的话在半道截止,下意识的看一眼童熙,虽没看见她神色上有什么波动,心里也觉得不太过意得去。
而童熙,心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,手覆在小腹上,触了触,樱桃般的双唇淡抿了下,一抹苍白掩映在唇色间,转瞬消泯。
“妈妈,有件事,我想和您说。”
一听这语气,温慈心里划过不祥的预感,立时坐正了身姿,“你说。”
书房内。
裴堇年已经连赢了两局。
修长的手指执着白玉棋子,黑眸凝睇着棋盘上已经逐渐清晰的走势,又是他占了上风。
裴书厚落子落了几处,都没落到实处,后槽牙咬紧,狠瞪着裴堇年:“你都他妈赢两局了,第三局也要这么步步紧逼着?”
“知道被逼着的滋味不好受了?”
裴堇年单手撑着一侧鬓角,轮廓立体的五官没有一丝温度,他不容置喙的口语,严肃阴冷的俊美面孔,竟将身后的光晕都掩盖住了灼灼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