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吸了一口气,压抑住嗓子眼里的哭腔,又再重复了一遍:“我说,孩子掉了。”
裴堇年抬眸看她,平日里时常挂在脸上的那抹骄纵和皮劲不见了,眉眼五官清清冷冷的,像是要拒人千里之外。
男人眉头一皱:“童童,是不是在怪三哥来晚了?”
他伸出手,揩去她脸上的泪水。
童熙没动,由着他,一双眼睛里的东西却冷漠而疏离。
一天的变故,她似乎又成长了些。
隔得这么近的距离,童熙坐在他的怀里,仰头看着他,他眼窝凹陷得厉害,青色的胡渣给他凌厉分明的鬓角和下颚描了一层阴影,面部轮廓显得更加的深邃,突出的眉骨让他的俊脸平添了一丝倦意。
裴堇年也在看着她,婴儿肥的小脸儿瘦得尖尖的,额头上缠着一圈纱布,左侧眉骨磕破了,浅色的伤疤一般敞在了空气里,不细看的话,根本不会觉察到,精致的小脸儿苍白,纸人一般,透着病态,她肤色本就瓷白,一病着,更加的脆弱。
斥了她两句之后,裴堇年也心软了,能怪谁,这个女孩是他宠出来的,脾气再差,也得担着。
“我不骂你了,你声音哑了,不想说话就别说,要是还想睡就靠着我睡会儿,不睡了就吃点东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