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稳在轮椅上,猩红的双目内戾气越来越甚,胸口一腔的怨气直往上冲,不管不顾的低吼:“从小到大,三兄弟里,你唯独对我严格,难道我不是您亲生的?”
“你是!正因为你是,我才不能包庇你,你大哥能坐到首长的位置,靠的是他自己的本事,你三弟白手起家,创立了商业帝国,也是他的本事,可你呢,一个腐朽的渣滓!”
裴阅被“渣滓”两个字深深的刺痛了,他愣了足足两秒,继而嘴角划开一丝怪异的弧度:“这么说,您是打算放弃我了?”
裴书厚没说话。
裴阅笑了:“既然如此,您要把我送进牢里去,不如我今天大闹一场,也算是送我那好三弟新婚礼物了。”
“你敢!”
“您看我敢不敢!你以为今天就算我不闹,就不会有人闹了吗?”
童熙心下忽然抽紧,一个不知名状的疼痛细微的蔓延开来,手指抓着洗手液的瓶声,葱白修长的手指抿得血液倒流,指腹下一片惨白。
......
此时,前厅里。
裴堇年一人迎客,身边多了游单铠,两人往那一站,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。
游单铠点了烟,顺手睇给裴堇年,后者看了眼烟蒂上的湿印,眉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