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才把心头那股难受劲给勉强的压下去,“等我们找到她的时候,已经是八个月后,在一处极限蹦极的山脚下,她身上还缠着安全绳,浑身湿透,绳子断裂的地方明显是人为割裂的,她撞得头破血流,昏迷了三天三夜,醒来的时候,记忆忽然恢复了,可我问她那八个月她去了哪里,她从来没说过。”
裴堇年闭着眼,呼吸从一开始的深重转浅。
“这么说,她的确和闫庭深在一起过。”裴堇年的声音低低的,听起来没什么情绪,淡若青烟,透着一种深沉的暗敛萦绕在唇间。
游单铠有些不满他在听过这些之后,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,他压着脾气,还算平声静气的开口:“说实话,三哥,熙熙遭受的那些苦难,即便是我一个大男人恐怕也受不住,她够苦的了。”
裴堇年抽了口雪茄,恍然才发现已经快要燃到尽头,黑红色的火苗在指间跳跃着,做着湮灭之前最后的挣扎。
他眸色攸深,暗沉的嗓音糅杂了一丝沙哑:“你以为,我还有多少个十年浪费在一个女人身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