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一阵渐响的脚步声,小哥腾得站了起来,三两步迈至门边。
木门咯吱一响。
“我爹怎么样了?他醒了吗?”小哥急急询问。
“喘证、x痹、气血不畅,病人又c劳过度,如果好生调养,兴许……还能活到知天命之年。”低头看着眸光摇动的少年,柳砚青轻叹了一声,道:“病人已经醒了,你去看看他吧。”
行医多年,他见了太多这样的事情。
世事悲苦,人间无常。
“柳大夫……”等小哥进了里屋,林湘才低低出声,她将掩面的帕子拽了下来,死死捏在手里,“他……情况真那么坏吗?”
林湘不希望小哥的父亲得传染病,但听到这个消息,她同样无法释怀。
小哥的父亲不是每天都来出摊。即使来了,大部分时间,他也是单独坐在一只矮凳上,帮着收钱和清洗碗筷。他像是一幅风景画,安静、美丽,又脆弱得需要精心打理与维系。
这样一个人不能长命百岁,林湘有点惋惜。
柳砚青的视线在她手中那沓皱得看不清字的纸张上停顿了一息,然后他走近,在林湘身侧落座。
“你不要忧心。”为她斟了一杯茶水,柳砚青的嗓音温和极了。
他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