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刺目。
他担心,也很懊悔,那一刻他怎么能让周桃挡在他身前?无论如何都该是他替她遮挡风雨的,明明是他欠她的,为什么还要她来替他受这样的苦?
他懊丧地胡乱抓了把头发,额头上也沾染了血迹,整个人有种颓丧凌乱的感觉,王晖只能小心翼翼劝他,就说了几句,被他一记凌厉的眼神吓退。
现在只能陪二爷等着,多说多错。
那一刀扎在后腰腹,是很危险的地方,而且薛成斌扎完刀子还拔了出来,这就加重了危险。
二爷肯定愧疚死了。
这场手术持续了三个小时,陆闻舟仿佛游走在地狱边缘,一直在踱步,焦灼难安,没有任何人敢上前去和他说话。
手术室的门一开,陆闻舟突然产生一种抗拒的心态,不敢问,不敢上前。
主刀医生摘了口罩道:“病人家属是谁?”
陆闻舟不得不上前,他好像有些耳鸣,大脑也一片空白,对面的医生张口说话,一时却进不去他的耳中。
好一会儿,有人在摇晃他,王晖激动的声音传来:“二爷,二爷,周小姐没有生命危险。”
陆闻舟才仿佛从汹涌的海水里浮出水面,骤然获得新鲜的空气,心肺复苏,五感恢复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