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姿势。
容离向来能合理控制自己的情绪,在公众面前树立的都是温文尔雅,彬彬有礼的温柔Omega形象,大学里也是积极生活的小太阳,经纪人哪里见过他这幅模样。不由怔忪:“你怎么了?”
“我没……没病”手指掐住大腿内侧皮肤,容离撑着身子,试图努力冷静。但情绪却在触及桌子上的药瓶时再次爆发。
那是他的Ba父亲给他的,治疗精神类疾病的药物。
【“我最恨Omega,可我居然生了一个性别Omega孩子?”
“有病吧?我也觉得有病,有病的不止我一个,我们都有病!你爸为了一个Omega抛弃我,现在容容变成Omega,也不要爹爹了。”】神经质语言刺向耳膜,容离耳边是一声悠长刺耳的鸣笛声。大脑变得空白,身体像是风筝,轻飘飘的,只靠一根线系着,才能悬在天空。
可现在,那条线断了。容离浑身都在抖,A市最热烈的夏天,他冷得把自己蜷缩在一起。
对,我是有病的,这样的下场也是活该。他想。
“容……容离!?”经纪人着急的声音在耳边。
我有病,我不该活着。容离解脱般,昏昏沉沉地合上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