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不准注意,自己要是跑了秦真会不会拿家人和师傅出气?
但她若是不跑的话,岂不是从此就在孽待中暗无天日了?
心里正左右为难的时候,孙琅却带着锦衣卫上前:“干爹让我陪你去药房。”
不知为何,孙琅每次面对宋以真都像是她欠他百八十两银子似得。
对于孙琅的不友好,她也没好脸色,于是便也冷冷的回望了他一眼,轻哼一声,转身率先离开。
孙琅在她身后握紧了拳头,这个死丫头,明明都没人身自由了偏还带着世界任我游的傲气。
自从成了秦真的干儿子,孙琅在东宫的地位可是蒸蒸日上,哪里受过宋以真的这等闲气?
更别说,一开始宋以真打着治病的名义,还百般羞辱让他脱衣裳。
对于下面少了一块东西的太监而言,无论人前有多得意,可一想到自己终身残疾,心里都会生出一股阴郁。
更何况,第一次见面,就在宋以真面前丢了脸面。
是以每每瞧见宋以真孙琅便觉得她是戳进眼里的刺,想拔掉却碍于秦真不敢拔掉!
说起来孙琅的心思大约也应对了秦真的心思,只是像秦真这样敏感精细又高傲的人,大约面对宋以真时心底更是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