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一早,宋以真便跟着秦真上了马车离开了朔方城。
她坐在马车上,透过车帘望着眼前的朔方城,心里一时之间五味杂陈。在朔方城呆的这小半月,简直是像做梦一样。
马车内烧着红泥小炉,又铺满了雪白柔软的长毛地毯,人坐在里面一点都不会察觉到冷。
宋以真放下车帘子,下意识靠火炉旁移了移。
此时火炉上放着一个紫砂壶正在烧水,腾腾热气从壶嘴那里飘了出来,散在车厢内。
秦真半拢着一件黑色的大氅,正靠在软枕上看书。
他今日穿的是浅青色对襟常服,一颗颗小指头大小的珍珠做成的扣子,饶着领口的金绣浮图,直系而下。
因为体质现在还有点畏寒的缘故,就算是在温暖如春的车厢里,那黑色大氅依旧拢到了心口的位置。
那黑色的大氅与瓷白精致的面容相映分明,让他瓷白的面容更加精致剔透。
真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面,宋以真在心里赞叹想到:难不成宫中选太监都是专选长得好看的人?
她看着秦真独自沉思,不知过了多久,秦真从书中抬头,那双漆黑的眸子也因此刻而变的五光十色起来。
宋以真忽然脸一红,连忙将脸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