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让宋以真坐在他的膝盖上,轻声道:“想掌握自己的生死。”
秦真眼神微沉:“当年家族被满门抄斩,若是死了倒也一了百了!”
说到这里,他伸手拢着宋以真,嗓音淡淡地将以前的事情慢慢说给她听:“当年李皇后还在世时,我被人金尊玉贵的养大。可李皇后一死,李家也被宁宗下旨满门抄斩。那时候我还小,偷跑了出去,却被当时的戴国舅看中带回家去。想把我养做娈童……”
他低头对宋以真笑:“几经折磨逃出来之后,我合计跑出汴京城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,去纸墨铺子里找个活计把自己养大。可没想到阴差阳错地晕倒在路边,等再次醒来时,已经入宫做了太监……”
秦真沉默了一下,花了好大的力气才遏制住内心汹涌的杀意。宋以真察觉到他的阴郁,将头靠在他的肩上,伸手顺着他的气儿道:“不想说,就别说了。”
秦真抿了抿唇,垂眼瞧着落在自己云纹金澜衣衫上的那纤纤五指。眸光一柔,握着她的指尖轻描淡写的道:“身子废了不可怕,可怕的是扭曲的人心。那时候我就想什么王权富贵、什么权倾朝野,都不如那个万人之上的位子。”
他眼里闪过灼灼逼人的光,宋以真心头一跳,秦真的眸光已经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