绪,稳住脚步,任由红纤和碎雪将她扶上了马车。马车里,红纤和碎雪赶紧把暖炉塞进她怀里,又用棉布去擦她身上的水迹。
春雨如丝落在身上不起水珠,眨眼就浸透了衣衫,怎么擦也擦不干的。
马车缓缓离开了穆府,宋以真捞开帘子看着依旧跪在穆府门口的穆修,紧紧攥紧拳头,半晌之后,才放下帘子,靠在马车里闭目养神。
听着车轮远远而去的声音,直到周围都彻底安静下来之后,穆修也没抬头起来。
下人见状,赶紧前来扶他:“爷,娘娘已经走远了。”
穆修闻言,这才倚靠着下人的力气从地上站了起来。他低头瞧着手里舍不得弄脏的糕点,抿了抿唇,大口大口的塞进嘴里,含糊不清的说:“再来点水。”
他必须挺住,才能不辜负娘的一番期望!
日暮时分,宋以真才回了宫中。
勤政殿屋檐下挂着灯,因为牛皮纸受了潮,映的灯光也有些沉。
秦真坐在殿内看奏折,一身干净利落的模样。他不喜欢人近身伺候,所以宋以真进去的时候,殿内只有他一个人。
宋以真见状,挥退了红纤和碎雪,脚步轻缓的走了进去。
刚走进去,秦真便抬头对她缓缓一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