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就这样过了十几天,倒也相安无事。我和碧格朝夕相处,渐渐地相互产生了感情,只是谁也不愿意说破。她真的是个十分沉静而内秀的女孩,越相处越觉得喜欢她。
而且,我们每天三个人同睡在一张炕上。我挨着墙,碧格挨着我,莎林娜挨着另一边墙。她倒是睡眠极好,一倒头就能听到鼾声。大概疯子都是这样的吧。母亲在家时,也是特别能睡,睡着了就是高音喇叭都吵不醒。
每次我们睡下后,我和碧格就聊个没完。她给我讲草原上趣事,我给她讲村里和学校里的事。每次都聊很长的时间。无意间两人的身体相碰,就都不说话了,感受着那种心有灵犀的异样感动。我们的感情就在这样若有若无的碰撞当中是逐渐深厚起来。
碧格问我到底是哪里的人,我说是划子尖的。她不信,说是划子尖都是蒙古人,除非我也是蒙古人。没办法,我只能说我是蒙古人,否则越解释越乱了。她又说那你怎么不会说蒙古话,我说父母亲就从来不说蒙古话,所以我不会说。我们上的学校都是汉人的学校。碧格虽然仍不信,但也再没追问。
莎林娜没事的时候,就爱唱那首“三十里的明沙二十里的水,五十里的路上来看亲亲你”的歌曲。乌云听了,格格地笑,说蒙古歌曲修长深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