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淡定,那么的气定神闲。我不由地在反复咀嚼她说的那句话:“咱们谁也不要吵醒谁的美梦。”似乎很有深意。
我把莎林娜扶到炕上躺下,碧格关好了门,吹灭了灯,我们一起走到窗口边望外看。知道死期将近,我们都特别珍惜彼此,即使在这危急关头,也一直两手相牵,从手心里互传着爱意。
乌云婆婆大摇大摆地向那群人走去,快走近了,停了下来,把抢往地上一拄,咳嗽了两声,缓缓地道:“你们是哪里的人,是从外面的花花世界来,还是从荒凉的大漠戈壁滩来草原上的人欢迎四方的客人,就是不欢迎吃人的豺狼。如果你们是客人,老太婆的蒙古包太小,容不下这么多人,所以就请朋友们委屈一下,都下了马,坐在地上。芦苇做席,可是软和着呢老太婆给你们准备好酒好食”
我真是太佩服她了,这种时候,丝毫不改她话唠的作风,一张口就说个没完。不过说实话,她说话我很爱听。大概从小母亲就疯了,父亲又严厉不多说话的吧,我听乌云婆婆说话时特别有魅力,透着一种饱经沧桑的成熟和大彻大悟的人生智慧。
马队里走出一匹马来,马背上骑着的,正是台尔吉。他的打扮更光鲜了,单薄的兰花长衫,边上却镶着粗实的貂尾。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有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