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到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。自从离开春秋酒楼,他已经连续不断的行走了一个时辰,两腿酸疼,而且分明能感觉到左脚下磨出了一个血泡。
他坐在桌前红棕色的椅子上,右手撑着脑袋,因为天气还比较寒冷,茶楼的窗户都关的紧紧的。什刹海附近居住的非富即贵,因此这间茶楼陈设也颇为典雅,红木地板,梨花木桌椅,错落有致的盆景,还有一只翠绿的鹦鹉被拴在角落里的架子上,时不时扑扑翅膀,说一些“恭喜发财”之类的吉祥话。除穆天冥以外,二楼还有两桌客人,都在自顾自的喝茶,没人看他一眼。穆天冥觉得有些压抑,推开窗向外望去,只见自己已经被淹没在鳞次栉比的房屋之间,熙熙攘攘的人群更是逼的自己喘不过气。
在长鲸寨的时候他拼命想离开,但是在他的幻想中,离开后他会像鱼儿一样自由自在的游荡,可实际上他却陷入砖石与人潮的桎梏之中。前几天有应小二在身边时,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北京就像是一粒沙尘,即孤孤单单又无足轻重。穆天冥感觉自己难以忍受这种被淹没的感觉,但又不知道怎么挣脱。虽然他在极力控制自己,但是头脑中还是不由自主的冒出一个想法:如果我没有离开长鲸寨的话会怎样
这时有个大概二十岁的茶博士来到穆天冥桌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