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。
多好的一个人啊,可惜长了张嘴。
迟仲行转了个方向,精确避开她的怀抱,落到她身边。他拉下尹雾诗伸着的手臂,绕过她面无表情地走到了前面。
俩人鬼鬼祟祟地踏入祠堂后门。
祠堂内到处都点着烛火,照得面前的一切都清晰如白昼。四面挂着垂到地面上的白幡,房梁上挂着无数黄纸写的符文。整个场地写满了黑体加粗的封建迷信,这让两个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感受到了深深的不适。
然后他们透过缟白的织物,看到了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。
尹雾诗的手攥住面前的白幡,从口袋里抽|出圆珠笔,对迟仲行使了个眼色。
两人默数三个数,同时掀开了白幡。
祠堂正中间挂着一个人。
准确来说……一个死人。
以尸体为圆心,地面上铺陈着暗红色的复杂纹饰,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。凑近了看才知道,地上凹凸不平的刻痕里,那黑红的颜色并非来自染料。
那是干涸的血迹。
迟仲行环视一周,祠堂内没有守卫者,他们在这里的行动目前是安全的。
他紧绷着的弦稍稍松了一点。
尹雾诗小心地绕过地上的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