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再见到他,毓秀心里居然有种奇怪的别扭感。努力将心里的不适压过去,她慢慢走到湖边的树下,问道,低声道,“魏渊,深夜了,你不困吗?”
魏渊老远就发现有人来了,听见是她的步子才没有动手。他没有抬头去看毓秀,“清洗些东西,小姐早日回房罢,明日还要早起赶路。”
毓秀抬眼往湖里看去,那是魏渊平日最钟爱的刀,那刀——是她送给魏渊的。
他现在将这把刀chā入湖水中清洗,是觉得这刀跟她人一样,都不干净了吗?想到这里毓秀心里无端的生出了一种执拗,她迫切的想知道,她现在在魏渊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?
“魏渊,你觉得我是过于狠du了吗?”她对着旁人可以拐弯抹角,可她不想对他这样,“今日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,你是觉得我手上沾染的血,洗不干净了吗?”
他怎么会?!
魏渊起身,朦胧月色下将他原本硬挺的五官也缭绕的有些柔软,“魏渊从不会质疑小姐。”
果然男人说的话都当不得真,毓秀抬起头看他,“那你今天——”
“春纤是我杀的。”魏渊直白道,“她今日溺水并未身亡,是我杀了她。她一路都在拖延时间,小姐看的出来,魏渊自然也看的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