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为武将,在这样内忧外困之机,便不会陷入如此被动。在辽人为难之时,便可以直接挥师,若国有jiān王,帝王私心,便可借兵bi之——哪怕为此陪上自己的xing命和钟家的清誉呢?
钟平从前觉得读书人最重要便是声誉,如今看的明白,也想的明白了。那些东西真的便如同些云烟,倘若楚没了,钟家便是高贵的如天上的云朵又能怎么样,依旧不复存在。但是若成为权臣,即便身后偶有骂声,即便为了权势会做许多身不由己之事,但有时想着,那才是长久之策。
“从前钟赢想着去从军,儿子总不同意,觉得他人太浮躁”,钟平眉头皱着,“如今想来,或许从一开始就该支持他。如今官场混乱一片,文臣互相勾结,表面总奉承歌舞升平——在这样的朝堂上谋事,能有什么出息?
若真的让钟赢入朝为官,以他那副笨重xing子,不是被楚昭害死,就是被迫成为楚昭的踏脚石,害了自己,也还害了钟家。
他这样说,父子连心,钟老爷子自然是懂他的意思,便摸着自己的胡子,垂着头开始沉思。
若是他年轻时候,儿子提出让孙子去外闯dàng,或许他会毫不犹豫的答应。可人若是老了,思虑的便会多些,也比年轻时候跟更裹足不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