毓秀垂头,夜里钟家后院还是有些凉的。她埋头在魏渊的外袍里,到似乎阻隔了刺骨的风,“今儿个发生了些事,回去早了也睡不着。便想着在外头坐上一会儿。”
“何事心烦?”魏渊坐在他身侧,有些时日不见,毓秀却觉得他似变了个人一样。但具体哪里变了,她却也说不上来。
摇了摇头,将脑中不正常的思绪排出,才道,“烦心的事情太多。”
“因为黄氏?”魏渊再钟府安chā了人手,倒不是为了监视钟家,而是他心里清楚钟家这样的文臣世家,底蕴虽然深厚,却也似娇弱的花朵,经不起人的摧残。今儿的事情那些人也都一一禀报了他,自上次两人分别时,她心里便因为太子一事闷闷不乐。
如今黄氏又差点出事,先前所做之功,便都成了无用之功。
而且还因此伤了一条人命,到底心中是何感想,怕也只有她清楚了。
毓秀摇了摇头,“也不全是为她,”黄氏那事儿过去了,她在觉得心里难安,也不会比当时更难受,她只是觉得有些无力,从心到身——似乎她再怎么努力都敌不过既定的命运。命中注定的,楚昭该得到皇位,命里也注定了,太子无缘皇位。
到底一个被关押再宗人府这么长时间的太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