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又会情绪bào发。白天可以一动不动地抱着锁链坐一整天,只有玩拼图的时候才能证明他是一个活着的人。
然而有一点和之前发病时不同,以往他白天抱着锁链,睡觉也抱着锁链,此刻在他的周围连一块小铁片也没有。
江母许久说不出话来,江父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。江昔年以前每一丝都用发蜡固定出方向的头发变得安静服帖,他的大手轻轻地搭在江昔年的后脑勺上,试探着问,“小年,知道我们是谁吗?”
江昔年的身体稍微往前倾,放下一块拼图,浓密的睫毛轻轻一动,又拿起下一块拼图,在下巴处碰了碰,视线没有从拼图处移开。
“医生,这......”
跟来的家庭医生在旁边认真观察,江父因为蹲着的姿势抬高头担忧地看他,江母也跟着抬头,两只手牢牢攥着江父的袖子,眼眸中泛起一点点泪花。
“据目前的情况来看,少爷确实犯病了,具体程度需要观察后才可以判断。”
江母的眼泪再也止不住,双手捂着脸轻呜一声,江父心中一紧,连忙抱紧她,双手在她的后背轻拍,“别难过了,小年又不是不会好......”
江母忍了忍,吸两下小声道:“不是会不会好的问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