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睡不着了。
她后知后觉地想起,赵澈乍然失了目力,心里不知会多难受。
“太医官说的‘长久服yào’,到底是多久?”她使劲挠了挠头,烦躁躁嘀咕。
若他的眼睛很久都不好,那她到底算救了他,还是没救他?到底会不会被赶走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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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荷见徐静书没有再睡的意思,便端了热水,又拿了新的伤布与yào膏进来。
“早上表小姐回来就睡沉了,我怕吵着您,没敢换yào。”
徐静书裹着被子坐在床上,低垂眼睫:“我可以自己来……”
“那哪儿成?”念荷端了凳子坐在床前,拧巾子先替她擦手脸。
她身上有伤口,这几日念荷都只能替她擦擦,不敢让她沐浴。
“呀,伤口怎么又崩开了……”念荷小心替她吹着,一圈圈解着旧伤布的动作愈发轻柔。
徐静书顿了顿,抬起脸笑弯眼睛:“大公子躺着咽不下东西,我扶他起来时崩开的。”
这解释在念荷听来顺理成章,倒也没多想,另拿了干净湿棉布,一点点将伤口周边的血污拭净。
徐静书脊背绷紧,却不喊疼,只不停咽口水。
念荷正准备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