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。”
徐静书忙道:“不委屈的。”请她去含光院绝非对方倨傲轻慢,这道理她明白。
单以郡王府大公子的身份,就没有他屈尊过客厢来的道理。况且他如今双目失明,必定难过又糟心,如此竟还记得要道谢,这让徐静书格外惊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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含光院在郡王府北面,离郡王夫fu所居的承华殿不远,处处透着皇家宗室锦绣朱门的气派。
据说含光院西北角这间小客堂以往都冷落闲置着,至今没用上三回,却照旧不吝花费,雅致“水青砖”铺地,明净光泽盈室,华贵又矜持。
小客堂正中的红木雕花圆桌旁,徐静书规矩地将细瘦双手置于腿上,脚尖虚虚点地,腰板抻得笔直承着力,生怕脚下踩太实会将那金贵脆弱的水青砖踏碎了。
来时她还琢磨一路,以为会见到个或颓丧或暴躁的赵澈。毕竟失明不是小事,情绪大起大落在所难免,说不得一言不合就要发脾气。
可她进来后,赵澈郑重致谢,接着便让人将茶果吃食摆上,又温声吩咐侍者们都去门外候着,免得人多使她不自在。
言行举止有礼有节,不见半点躁郁。
这让徐静书想起父亲曾教过的:千金之子,其贵在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