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的种种遭遇后, 并没有过多表达虽善意但无用的怜悯与安慰,只递给她一枝松花荆芥糖,告诉她, “都过去了”。
那是她吃过最甜的一枝松花荆芥糖。那是她听过的,最能抚平心伤的一句宽慰。
从那以后,所有糟糕而无助的曾经,真的都过去了。
他安排她读书受教;送她最好看最合身的衣衫;每次同桌而食都不忘让人将她碗里的米饭堆成圆尖尖似的小山,还会吩咐将所有肉菜都摆在她的小短手不费力就能够到的位置。
府中后院有人想借她生事,他会将自己的佩玉当护身符般jiāo给她;有人指责她做事不周全,他站出来挡在前,告诉大家,“表妹是我在管,若她有什么做得不对,那该我来担责”。
他在猜透她的秘密后,温柔但坚定地告诉她,“我会护着你,只要我活着,你就能平安长大”。
当年在暗夜明烛摇曳的光晕里向赵、徐两家先祖郑重起誓的少年,还不满十五,目不能视,自己的前途尚一片晦暗。可他斩钉截铁说出那些话,妥帖将她护在怀中。
他不会知道,在那时瘦小羸弱、惊惶无助的徐静书眼中,那是如何顶天立地的模样。
对徐静书来说,他只需坐在对面温柔含笑